阿斯卡隆王国末日的黎明……
毫无征兆地到来……
微风盈盈的清晨,如今却只剩回忆……
人们还是和往常一样忙碌,就在那不经意之间……
家园毁于一旦……
一阵白光包裹着我,来到了阿斯卡隆王国首都阿斯卡隆城的前哨站。
一眼望去,百花在路边盛开,蜂蝶在花上飞舞,莺燕用歌舞向大家传递着盎然的春意。
游戏里的空气,没想到却是这么的清新,这直接导致我深深地多吸了几口。美好的情景让我产生了浓浓的依恋,却没有什么不适应感。
我,游戏名‘一二三’,糊里糊涂地选择了幻术师这个职业。到现在我都还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职业,难道这只是弄些幻术来迷惑别人的吗?
这个问题看来得有待我日后去探索了,眼前得搞清楚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以及做些什么。
我面前的玩家很多,但NPC却只有一个。知道他是NPC,是因为我眼前的人中只有他像个傻瓜一样,身体上除了嘴,其它的部位都像座大山一样,不会动的。看他身上那厚重的铁皮子,就算想动也很难动得了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理解。“不动如山”应该就是从他这样的表现中而得来的成语典故吧。
挤过人群来到这个傻瓜NPC的身前,我套近乎地问道:“喂,哥们,怎么称呼呢?”虽然很想给他装根烟再套近点,但游戏里的条件不允许啊。如果是现实的话,早就甩过去一根……红河,呃,大中华我买不起,穷啊……
我喜欢抽烟只是因为总是听人说“抽烟能交到朋友,喝酒能加深朋友的感情。”可我都抽了几年的烟了,却一个朋友也没有交到。所以我一直都怀疑那不小心听到的关于抽烟喝洒的话是骗人的。
NPC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是城镇传令员,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阿斯卡隆王国的王国教官泰度斯,或许他还会有好消息告诉你呢。”
向NPC道了声谢谢,我向城里走去。虽然NPC面无表情,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当作假人。
只是连王国教官都会亲自接见我这种小人物,这让我感到心潮澎湃的同时,又有些不懂为何这样的小事,再加上我这样的小人物,游戏需要设定个级别这么高的大人物接见呢。
穿过城门前的吊桥、低矮的城门,和相对于现实世界的街道来说不算豪华地大街,经过一路的打听,我来到了王国教官泰度斯的面前。
泰度斯穿着全身盔甲,只露出了一张满脸皱皮的老脸,但这却让人看了觉得有一阵压迫感。
“您……您好,您是王……王国教……教官吗?我叫老狼,是前哨站里的城镇传令员让我来的。”我紧张地问道,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王国教官啊,一听这称谓就知道是个大官了,像我这样的平头百姓,在现实社会里连个小城市的处级干部都难得见上一面呢。
记得在读书那会儿碰到老师,都紧张得要死。毕业后走上社会,见到巡逻的公安也会紧张,我可没做过什么坏事,顶多就是被人欺负后心里不好受而再去欺负一下比自己更好欺负的邻家妹妹。也许是心理作用吧,反正见到比我级别高的人我就会紧张。
泰度斯面带微笑说道:“年轻人,别怕,我又不是夏尔,不会吃人的。”
说得也是,我和他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吗?有什么好紧张的,至于他说的夏尔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就像我们现实世界所说的魔鬼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了下心情后,才说道:“教官,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吗?”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教官当成了真人,而自己也慢慢的融入了这个中古世界。
泰度斯正了正头盔,严肃地说道:“国王陛下已经下令发动新一轮的战争,目标直指夏尔。这是每个阿斯卡隆子民最荣光的时刻。不过,我建议你在奔赴战场前多在附近学习以及熟悉一下自己的职业技能。”
顿了顿又道:“从西城门出城,沿着大路直走,到湖畔郡去找幻术师瑟贝朵,她会教你几招幻术的。”
听到有什么幻术可以学,我兴奋地道:“谢谢,谢谢教官,那我去了,拜拜。”谢过后还礼貌地道别,完了才离开,直扑西城门。那可是幻术啊,哪怕它只能吓唬吓唬别人也好啊,那我以后就可以少受一些别人的欺负了。
可我却忘了,我根本不知道西城门在哪儿呢。不过,我别的或许没有,但时间却有的是。在城里晃悠了半天,才根据日落的方向找到了西城门。
本来我是想向人问路的,但NPC却总是说西门在西边,我当然知道西门在西边呢,可是西边又是哪个方向呢?可惜只要我问路,那些NPC就只会说西门在西边。我真有点怀疑这些NPC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因为之前问王国教官在哪儿时他们都清楚的告诉了我方向,可现在却忽悠我。
我也向一些玩家问过路,可他们却以‘我自己都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来给你指路。’而拒绝。
所以我那很久没用过也很少用的聪明脑袋只能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等太阳落山时就知道哪儿是西边了,因为太阳不可能从东边落下的。貌似有哪位哲人说过——“如果一个蠢方法有效,那它就不是一个蠢方法。”这句话似乎就是来证明我的聪明的吧,以后如果有机会碰到说这话的哲人我一定好好的谢谢他。
出城门一直沿着大路向西走去,在我走得腰酸腿痛时才隐隐看到前面有个穿着奇怪服装的女人坐在一个小木屋前看着远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那应该就是教官所说的幻术师瑟贝朵了吧。
此时,夕阳早已西下,银盘似的月亮悬挂高空,放射着皎洁的光芒映衬得大地亮如白昼。
忍着腰腿的酸痛,我吃力地朝着瑟贝朵走了过去。一边走,心里一边在想,我应该怎么称呼她呢?幻术大师?似乎不好,她还那么年轻。瑟贝朵小姐?听起来像是在叫妓女似的。直接叫她瑟贝朵?感觉这样很无礼呢。
唉,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话,我以前一定会好好学学社会常识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好该怎么称呼她。在我还在思考该怎么去称呼那位即将要教我术法的幻术师时,从我旁边“咻”地飞奔过一个人,直冲幻术师瑟贝朵。
于是我赶紧竖起自己的两只本来听觉就蛮好的耳朵,好让那平时用处不是很大的耳朵在这时发挥更好的作用。
“瑟贝朵女士……”这是刚冲过去的那人对幻术师瑟贝朵的称呼,虽然他说了很多话,但我却只注意到了这个称呼,因为仅仅只有这个称呼才是我最需要知道的。
居然就这么简单,直接称女士不是很好吗,我为什么就想不到?难道脑袋瓜子经常不用也会生锈吗?
待那个和瑟贝朵说话的人走后我才靠近她,因为我也会害羞的。和一个不是真人的人说话,我暂时还是不习惯有其他人在场。看来这个坏毛病得改改,要不然以后就没法在《激战》里生存下去了。
“请……请问您是瑟……瑟贝朵女……女士吗?我……我叫一……一二三。”我明知故问道,但却因为紧张而使得我说话都有点儿结巴了。
没等瑟贝朵回答,我深吸一口气后又问道:“请问您……您能教我几招吗?教官说您会教我幻术的。”似乎怕这位女士不教我,所以我特别提到了王国教官。
月光下的瑟贝朵在与先前那人说话时就已经站起来了,站立的她很美,这种美丽只有离得近了才会让人发现。正是她的美使得我紧张万分,如果她是真人的话,也许我会爱上她吧。
打量了一下我后,瑟贝朵才说道:“你好,年轻的勇士,我就是瑟贝朵,很高兴见到你,让我来讲一讲如何成为一名幻术师吧。”
“想成为一名幻术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幻术师与传统意义上的法师有着很大的区别,
幻术师的厉害之处并不仅仅在于对物理力量的驾驭,而是对他们的意识进行干扰。
尽管幻术师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强悍,但施法者对于我们的施法打断、移动限制感到恐惧;物理职业者们也对于我们的无视物理防御的幻术攻击感到胆寒。
幻术师的攻击虽然不那么拳拳到肉,但是却相当的有战略性和侵略性。
嗯,你明白了吗?“说完,还不忘问问我听没听懂。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似进到了云里雾里,压根就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心里不由得有点惭愧,面前这个并不比我大多少的女孩比我懂得多多了。
此时的我似乎已经忘记现实与游戏的分别了,全没发现自己居然很在乎这位NPC美女对自己的观感。
瑟贝朵似乎怕伤了我的自尊心,安慰着说道:“没关系,你迟早会明白的。”
我点了点头,如果时间长了我都还不明白我所选的这个职业的特点的话,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美丽的女人加上温柔的话语对男人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安慰,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那,那你可以先教我几招吗?我还什么都不会呢。”我小心地问道,说实话,我很怕她不教我技能。
在现实中平凡的我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所以来到游戏后,我条件反射地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强些。强到……强到不经常受人欺负就好了,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因为我的人生格言是“知足者常乐也”。
瑟贝朵那动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教你技能之前,我想先看看你的决心……”还没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那要怎么看我的心呢?心不是在体内吗?难道有什么法术可以看心的?”我无知地问道,这个中古世界对我来说,有着太多的未知了。
瑟贝朵的声音仿佛是直接飘进我那听觉还算很不错的耳朵里的:“我是说决心,请你到西南方的河边,干掉几只小河鳞怪,完成后再来向我报告,我会在这儿等着你的。”
对于美丽女士的命令,男人向来是没有免疫力的。当然,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还没等瑟贝朵女士说完,我就像头发情的公牛朝着西南方向大步流星地奔了过去。
可是,没跑几步,我的速度就直线降了下来,步子也拉不开了。这时我才记起腰酸腿痛的事儿来,但在美丽女士的面前又怎么能落了男人的威风呢。
不得已之下,只能打肿脸充胖子,步履艰难地朝着西南方行去。这次到是没有迷路,因为我从西城门出来一直到这儿都是走的直线,也就是说继续沿着大路走的话就是正西方,如果把方向朝着左手边移动45度的话,那就是西南方了。
如果这样也迷路的话,那我就真成了白痴了。虽然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我认为自己并不是白痴。
自从视线里看不到瑟贝朵之后我就开始走走停停了,美其名曰是周围的景色太美了,以至于让人不得不留连忘返。说白了就是充好汉也应该有个限度,美女都已经看不见了我还去充好汉干嘛。
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终于来到了河边。口干舌燥的我已经顾不上河水卫不卫生,也懒得用双手去舀水那么麻烦,直接一头扎进了河水中,拼命地吸允着。
同时心里也在埋怨着,这游戏怎么就不弄些纯净水呢。
喝了个痛快后的我抬起头,却发现了让我这辈子都后悔的事。而导致的结果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位讲卫生的良好青年,当然那青年就是我了。
不远处有一只长着蜥蜴头、猴子身、蛇尾巴的怪物正在河里拉屎,怪物身体上还布满了鳞片,这应该就是瑟贝朵说的小河鳞怪吧。
“啊,气死爷爷也……”大喝一声,暴怒状态下的我抽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挂在腰间的棒子朝那怪物敲打了过去,此时的我浑然忘记了自己长这么大,连一只鸡都没杀过。
当然,如果那小河鳞怪的身材比我高大威猛的话,就算借我一个天胆,再怎么冲动我也不会冲过去的了。
趁小河鳞怪还没反应过来,我飞似得跑到它旁边对它的蜥蜴头就是一棒重撼,命中它后却因为用力过度,身体稍向前倾,而脚下的石头太滑,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小河鳞怪的身上。
却没想到它是如此地不经打,这一压居然把它就给压死了。当然,我也不好过,衣衫全被河水弄湿了。
还好我是用棒子敲的,这怪物没出血就去找冥王报道了。否则,我非得吐个几天不可。
记得以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一件杀人事件。那时被害者身上乱溅的鲜血,使得我当场就伏在地上狂吐不止,要不是正好有一伙人路过,我就得因为呕吐没逃跑而被凶手灭口了。那次逃过一劫的我,却没有逃过呕吐几天的下场。
看来,我稀里糊涂选的职业还是不错的嘛,至少杀怪物就不一定要见血。突然,我又想起来刚才喝的水乃是掺有小河鳞怪拉的屎的水,顿时狂吐不止,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看来只好自认倒霉了,谁叫我这么不讲卫生的呢。还好我是在上游喝水,小河鳞怪是在下游拉屎,而水又是从上游往下游流的,这给了我一丁点的心理安慰。
良久,我才停下呕了这么久都没呕出什么的呕吐动作,因为我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似乎瑟贝朵没有具体说要我杀多少只小河鳞怪的。一只算是几只,两只也算是几只,这样我就算是完成了她交待的任务了。
再也不想在这让肮脏的河边呆了,我急忙整了一下衣衫后,捡起小河鳞怪掉落的物品就头也不回地飞奔向瑟贝朵复命去了。
路上我打量过小河鳞怪掉落的物品,那是一片鳞,这东西应该可以证明我杀过小河鳞怪了吧。
回到了瑟贝朵那里,还没等我拿出那片鳞片,瑟贝朵就开口说话了:“你已经干掉所有的小河鳞怪了?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完成了。”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我那惭愧的脸色。我哪儿是干掉所有的小河鳞怪啊,总共才因为报仇心切而不小心杀了一只。
“可要记得我接下来要教你的技能,看看你是否能够活用它们。”说完,瑟贝朵就开始教我幻术师的技能——物理反噬(注①),这是我成为幻术师以来的第一个技能,感觉好有纪念意义啊。
由于我脑袋瓜子笨笨的(这是瑟贝朵女士说的,我可不承认。),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不过接下来她教我的第二个技能倒是很快就学会了,那个技能名字还有个很华丽的名字——法力盛宴(注②)。
《激战》里似乎肚子不会饿,只是偶尔有点口喝,看来以后万一哪天穷得没饭吃了就进这游戏里长期冬眠算了。
教完我技能后,瑟贝朵又说道:“如果你需要更多的指点就问哈佛斯丹吧,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去办。”
说完就向阿斯卡隆城走去,但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淡然一笑道:“噢,别再为怎么介绍自己而烦恼了,我们不需要这么客套。还有,你不用叫我瑟贝朵女士,直接叫瑟贝朵就可以了。”这次说完后,没有停留地向阿斯卡隆走去。
虽然她的人走了,但是临走前的一笑让我知道“回眸一笑百媚生”是什么了——
*注①物理反噬:负面幻术。施放耗能:10秒。颂咒时间:2秒。冷却时间:10秒。术法效果:每当目标敌人进行攻击时,该敌人将受到一定的伤害,效果持续5秒。术法属性:幻术支配。
*注②法力盛宴:咒文。施放耗能:5秒。颂咒时间:2秒。冷却时间:8秒。术法效果:使目标失去一定量的能量。该敌人每失去1点能量,则施法者可获得17点生命力。术法属性:法术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