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效忠
兄弟的情义还是自己的信仰
FFXII的那个巨大的LOGO给足了裁判长加布拉斯的面子,但是实际的剧情却让这个高傲的裁判长丢了不少脸面。加布拉斯从剧情的地位上来,只不过是帝国的一个政治工具,一个强权者饲养的一条的狗。这条狗对于自身的力量无比地渴求,以至于莽撞无比,他不但没有狗的忠诚,还没有一条好狗必备的机敏。
本名诺阿的加布拉斯和巴修本来都是小国兰蒂斯共和国的人。阿尔克迪亚将兰蒂斯灭亡后,加布拉斯投靠了阿尔克迪亚,而巴修则去了达尔玛斯卡。从此这一对孪生兄弟成了一对死敌。纵观整个剧本与其说他们之间的恩怨是私人的情感纠葛,不如说是两个人和两个国家价值观念的直接碰撞。通过这种人的观念反映的国与国的恩怨往往比各国君主间的政治观念和执政方针的迥异来得更要深入人心。因为他们的手里都是国家的军队,加布拉斯是军队和公安总局的仲裁者,巴修的身后是达尔玛斯卡的武装力量。两个人的对话也是两国军队高层的意识摩擦。
在游戏的后期大灯台,加布拉斯终于将他的观念完整地表达了出来,他投靠阿尔克迪亚的原因就是因为相信帝国强大的军事力量可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待在弱小的国家只会让他受尽凌辱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同时对哥哥巴修,加布拉斯也是完全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不理解他为何为了一个小国家而卖命,在他的眼里只要有强大的力量就是值得自己去去效忠的理由。而巴修的意见正是与其相左,他认为大国的力量不能成为他们肆无忌惮实施自己霸权主义的挡箭牌,每个国家的独立主权值得他国去尊重他们人民的政治信仰。正由于有了这些兄弟二人才会置亲情于不顾,拔刀相向。
加布拉斯的观念并不是一个独特的现象,沃斯拉也是抱有同样的想法才走上了叛国的道路,仔细分析这也是人之常情,面对一个足以使自己的臣服的力量,你很难不低下自己的头颅。加布拉斯虽然表面上忠于帝国,但是他自己也没有自己坚定的立场,一方面他监视维因的一举一动,以此来取得皇帝的信任,而皇帝死后他还是追随维因,以此来保全自己的地位。虽然皇帝和维因都是不是很欣赏加布拉斯的人格,皇帝只是喜欢他的冷酷无情,做事不择手段,而维因也只是利用了加布拉斯的政治资本和对于力量与社会地位的虚荣心,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曾经想加布拉斯虽然口口声声效忠帝国,但是其实他的内心里效忠的还是自己,也可以说是自己需要获得的仅仅强势的主宰力量。如果哪一天阿尔克迪亚被别的国家灭亡了,他还是会改换门庭的。这一点上他的做法显然没有他的哥哥成熟,巴修还是很有自己的原则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己坚决不投靠自己祖国的敌人,而是去了达尔玛斯卡继续于帝国为敌。从气节上来讲,它早已经胜过加布拉斯一筹。聪明的维因利用的他们相貌的相似,安排加布拉斯刺杀了拉米纳斯,并且安排了雷克斯这个局外人来散布谣言,最后使得巴修身败名裂,加布拉斯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剧情对于加布拉斯的塑造在后期开始骤然变得立体起来,一方面剧情开始挖掘加布拉斯的内心世界,使得我们开始了解他背后的苦衷,另一方面他和哥哥的关系也开始走向同一条道路。剧情到了他们的高潮处适时而止,以加布拉斯的死亡而告终,这是我感到很成功的地方,也是很能打动玩家的感情的。加布拉斯在被帝国否定了自己的价值以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在巴哈姆特内他问巴修说,我现在身为帝国的裁判长,大权在握却不得善终,而你一个亡了国的将军,却活得比我还好,这究竟是为什么?巴修很郑重的给了他答案,那就是要有属于自己心灵的信仰,痴迷于力量只会把自己引入歧途。击败加布拉斯后,巴修告诉弟弟,虽然你的身上背负着罪恶,但是你活下去就是最好的赎罪。加布拉斯经过考虑终于准备好好保护拉萨,把他当成自己的使命。在和维因的决斗时,从那张破碎的面具里,我看到的是一张坚毅的面孔,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的是一个不再彷徨的灵魂。虽然最后加布拉斯最后还是死了,但是最后他可以放心地离开,因为自己的亲人已经理解也原谅了他,并且会把他的托付继续下去,这样总比他像一个丧家之犬活着好。加布拉斯最后还是向巴修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都没有把哥哥看待。我相信这句话是发自他的肺腑的,他恨的并不是巴修作为他哥哥的身份,而是巴修的价值观无法和他达到统一,让他这个不懂事而又自以为是的弟弟感到不可理解。于是加布拉斯才一直对巴修紧咬不放,为的就是求一个答案,他一心要杀巴修也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念是对的。但是后来他知道错了惟有用自己来赎罪。从这个方面来看,我们不值得数落加布拉斯的不是,只是政治这个东西总是让你不得不放下感情,哪怕面对自己的亲人也要很冷血地进行处置。
评价加布拉斯我们不能离开他们所代表的国家和阶级,否则就是不完整的,可我们也必须看到,兄弟的要素虽然剧本一直在被刻意地淡化,但是最后还是兄弟的情义战胜了政治的对立。这就是作者所要表达的人性中,真善美的一面,FFXII没有把结局变成一个悲剧,这对我们一帮松野的FANS们自然是不快,不过我们也应该看到,结局还是带有一丝不完美的,算是个残缺的美丽吧。战争历来都是以生命来作为代价的,但愿人类有一天都能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Chapter7
不识庐山真面目-----神秘的罗萨利亚
阿尔希特,一个轻佻的皇族成员,这就是剧情告诉我们伊瓦利斯大陆唯一可以和阿尔克迪亚抗衡的国家----罗萨利亚的全部。神秘,我只能用这样的一个词去形容罗萨利亚。
剧情到达神都的时候,阿尔希特这位罗萨利亚的皇族才出现了,之前在进行游戏的时候我曾在想,为什么罗萨利亚的势力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而侯爵又如何无缘无故的要准备和阿尔克迪亚决裂。到了神都一切才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阿尔希特本人虽然轻佻但是头脑却很冷静,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他的外表会让很多人放下戒心,但是他冷不丁就会在背后给你一刀子。阿尔希特对当时的时局有很清醒的认识,尽管神都被维因血洗他也已经身负重伤,但是他仍然不动怒而是劝艾雪要冷静行事,这样的头脑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底细。而他和拉萨是怎么联系上的目前也不得而知,所以我在这里说的大多也是根据剧情来猜测罢了,不要当真。
罗萨利亚和阿尔克迪亚不同,那个国家除了皇帝就是军部。阿尔克迪亚吞并达尔玛斯卡以后,罗萨利亚上下寝食难安,毕竟达尔玛斯卡是自己的东大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失去了这样的一个屏障,对罗萨利亚无疑是个不小的威胁,于是罗萨利亚借着第8把舰队毁灭,阿尔克迪亚的军事实力暂时受挫之际,以演习的名义聚集了大批的军队驻守边防,随时准备和阿尔克迪亚开战。但是罗萨利亚军部当然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他们也想在战争之中分一杯羹,于是就暗中联合了侯爵。阿尔希特在神都的时候已经告诉大家,罗萨利亚的军部并不打算让艾雪复国,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想借助侯爵解放军的势力来牵制一下阿尔克迪亚。但是皇族不是怎么想的,他们是支持艾雪复国的。
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罗萨利亚皇族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要当好人,国家利益在上,他们的背后目的是很明显的。军部对皇族有很大的牵制力,在这一点上皇族不可能向军部妥协。而且军队认枪,皇室认人,于是他们决定于军部意见相左,支持达尔玛斯卡复国。这样的话军部的如意算盘就会落空,就算侯爵的军队胜利了,军部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二来,达尔玛斯卡复国成功,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达尔玛斯卡就那个弹丸之地,也不会给罗萨利亚构成威胁。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扶植一个亲近自己的政权,还能削弱军部的势力,因为打仗军部付出的代价还是相当大的。如此这番,皇族就已经巩固了自身,还为自己以后的进一步联合外交势力加上了一份筹码。阿尔希特第一次见到艾雪时那个跪吻礼绝对不是他见到美女流口水的原因,他正是给艾雪在发出一个很重要的外交信号:我们罗萨利亚的皇族是支持你的。
从大灯台回来以后,我们在游戏里最后一次见到了阿尔希特。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自己已经收拾好了军部,使他们现在已经乖乖听话,几个主张强硬的将军已经下了台,坏消息就是侯爵捅了篓子,和阿尔克迪亚对上了火引发了战争。至于阿尔希特怎么摆平军部的,我们是无从知晓了,但是从阿尔希特的话里我还是听得出来,事情处理得比较棘手,不是很一帆风顺,我估计这背后一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没有维因整元老院那么残忍,可是估计死几个人还是免不了的。但是侯爵那边的贸然开火让人有点费解,按理说老家伙不是喜欢先下手为强的那种莽撞人,一步步他都是算计好了的。所以我怀疑背后还是军部在捣鬼。
最后达尔玛斯卡复国成功了,虽然结局看似美好,但是我总以为这个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而原因正在于罗萨利亚和侯爵的因素。由于巴修最后成了裁判长,所以阿尔克迪亚注定不会和达尔玛斯卡为敌。但是此时的罗萨利亚又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呢?难道他们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扶植的政权变成了敌国的亲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阿尔希特当初和拉萨在神都会面,显然也是为了各自的国家考虑,拉萨说出的那句“国与国虽然在意识上不能携手并进,但是人类的梦想却可以共存。”可能也只会是单纯的理想社会。阿尔希特这个人物是FFXII里面最为神秘的,他没有什么过去,而对于将来,剧情的描述也是适可而止。但是我对这个角色的潜力给予了很大的信心,从他在皇族中的地位来看,他虽然年轻但是地位是相当之高的。就算说是王储也不为过分。而对于他在罗萨利亚的所作所为,剧情明显地进行了刻意的淡化和隐瞒,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相信FFXII是肯定会有续作的,而续作里罗萨利亚将会是重头戏。
纵观整场战争,达尔玛斯卡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一路上历尽坎坷,最后的命运还是由别人来掌握的,自己只能以旁观者目睹战争爆发。阿尔克迪亚虽然战败,但是也不能算元气大伤,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帝国很快就会恢复元气,而罗萨利亚作为胜利者就更不用说了,不但给自己消灭了潜在威胁,还给自己的下一步军事扩张打好了基础。但是我们看到,其实最厉害的还是侯爵,这一点也不让我感到意外。当我第一次看到《回忆录》的时候,我就可以感觉到,写这个书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常老道的政治高手,最后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侯爵作为FFXII里最为狡猾的一个人物,是我刻意要把他放到最后才来写的,FFXII的结尾过于圆满使得很多人麻痹地以为,这个世界已经安全了,其实不然,仔细想想罗萨利亚的所作所为,我不禁对伊瓦利斯的未来感到担忧。当然了,以下的分析只是我基于一些政治上的原理所分析的结果,如果与剧情有什么冲突,大家还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