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唯一的海上破冰漂流体验。

记者游t
如／芬兰报导、摄影

“把里面保暖衣全拖掉，海里只有零度，真的不会冷。”船员在为我套上“漂浮衣”时，打量了我上身的一件防寒衣、一件厚帽T，再加上外层的保暖外套，冷不妨飙出这句话。在近负30度海平面上“下海”游泳，据有经验的人说，真的不会冷，再三犹豫后，还是只得“脱”了。


▲船名和船公司名称都为“Sampo”的破冰船并不巨大，载客量也相当有限。


▲放眼望去海面上一面纯白，风吹得令人直打哆嗦。

我搭上的是位在芬兰北方凯米（Kemi）码头旁的破冰船，这是全北欧唯一可承载旅客至冰海上游览的破冰船，要搭上它可不容易。首先，因为这艘破冰船只在冬日行驶，并且还不是每日开船，所以得先详细查询档期才可安排；其次，搭乘破冰船得在一个月前完全确认行程，付清款项；再加上破冰船在码头并非于城市里，必须先预约来回车程，以免在雪地内求助无门；最后，还得在旅程内仔细规划，该如何前往这并非芬兰旅游大城的凯米（Kemi）小城，才算完成所有准备过程。

船名和船公司名称都为“Sampo”的破冰船并不巨大，载客量也相当有限。历史悠久的SAMPO，建于1960年芬兰赫尔辛基（Helsinki），这是为了在极地等特别气候条件下，而打造出巨型船舰。为了能在冰中行驶，和其它载客船不同的是，该船底特别打造为圆形，在海上“破”极厚且重的冰时，时速只有约15公里，比骑脚踏车还要慢。


▲海面上可以看见破冰船行驶过的痕迹。


▲冰层非常厚重，顺着船尾看去，全是碎破的冰。


▲船侧可以看见冰层碎裂的一刻。

在离北极圈极近的凯米地区，冬日太阳早上10点升起，下午约三点就开始天黑了。破冰船的乘船时间则从12点至下午4点，登船时天还是亮着的，下船时天色就暗了。登船前在码头等待上船，放眼望去海面上一面纯白，风吹得令人直打哆嗦。

登上SAMPO破冰船，船舱内并不冷，入船时船上还附上鲑鱼汤、驯鹿肉汤等午餐选择，船行驶在波斯尼亚湾内，乘客可以轻松在船舱和甲板各处走动，观赏冰块在船下碎裂的模样。从船上望出去，海面上的冰厚且洁净，仿佛这里不是海面上，而是无人登陆的极地，壮观奇景叫人感动。

待船行驶了约3个小时，乘客用完午餐，船也同时找到一处可以让人“下海”的位置，这时就可以到船舱尾端准备换上“漂浮衣”了，穿上漂浮衣时，船员会在一旁辅助，也叮咛乘客务必把全身上下的保暖衣物完全脱掉，因为下到“只有零度”的海水中，是一点也不会冷的。


▲结冰的海面，阳光格外刺眼，船员开船时还将遮布拉下调整位置。

套上硅胶做的漂浮衣，将拉链拉至鼻前，脚踝束带尽量拉紧，就可以小心踏上已半结冰的甲板，从手扶梯慢慢走向海面了。此时海面上已经被工作人员架起警告距离旗帜，只要在范围内移动，都是极厚的冰层。走向海面的过程中，只听得到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大地仿佛被冰冻般，一片寂静。


▲从甲板踏向海面。


▲顺着冰缘滑入水中，每名乘客都非常紧张。


▲在海上和碎冰一同漂流，海水约零度，海面上却达负30度以下低温。


▲躺在海中，感觉紧张又刺激。

顺着冰层滑入水面，船员说明，穿上“漂浮衣”待在海水中，比待在海面上温暖许多，因为此时海面上已达零下30度左右低温，海水却仍然维持零度。躺在海面上，让身体自然漂浮在冰海中，手边不时漂来碎冰，天空澄蓝，这时的景致，已经无法用笔墨形容，只感觉世界澄澈透亮，仿佛只剩下独自一人，天空离地很近，却又遥远。


▲天空澄蓝，眼前的景致，已经无法用笔墨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