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孩子们度过了两节充满欢乐的互动课堂后,志愿者一行人拜访了四川非物质文化遗产“芦山花灯”的传承人裴体文,他为大家揭秘了这个具有2000多年历史的戏种。
芦山花灯戏
“芦山花灯”是四川芦山的地方灯戏,民间艺人表演芦山花灯,大多是口耳相传。可追溯到的渊源是:北宋时的“八月彩楼会”,芦山花灯就是其演出的内容之一,它也是古青衣羌国氐羌文化和芦山汉民族文化渗透融合的产物。
芦山花灯除了乐队和帮腔外,主要角色只有两个,一丑(俗称“花鼻子”或“三花脸”)头戴无顶草帽,反穿羊皮褂,手握蒲扇,带夹鼻八字胡。迈着九宫步,动作粗狂夸张,语言诙谐,风趣机灵。一旦(俗称“幺妹子”),村姑打扮,包青丝帕,施脂粉,贴云片、太阳膏,簪粉花,系青布满襟围腰,一手握花折扇,一手握彩绸巾,其动作含蓄,娇羞,唱词柔媚,迈着十字步。在他们身后,是一群打灯的人。内容大多是即兴之作。
芦山人说看花灯表演,总说去看“?花灯”,似乎离开了“?”,就不是花灯了。其实,一个“?”字,道出了芦山花灯的绝活,那就是除了学、说、逗、唱外,还有“?”―――扭“鸭子步”,唱花灯调。
除了基本功之外,花灯戏更看重现场的表现力,还有丑旦角的默契配合程度,会有很多的现场编曲桥段,反应慢或者唱出没意思的词,都不是好的花灯戏演员。
芦山花灯传承人
一个稍显瘦削,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等在芦山县城王家村的路口等着活动人群。
“你看我这墙,就是震塌的”,老人笑着指着坍塌的墙说,简陋的砖混木屋经过4.20的摧残,变得更加破败不堪。可他的情绪没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显得很兴奋。 “这是厨房,都快震没喽,当时就受了点轻伤,没得没得事(没事)。”
这位老人就是芦山花灯戏的传承人裴体文
老人一边说一边招呼人进屋坐。除了一扇打开的窗户透出了点光外,屋子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清到满满当当的书架还有各种资料、剧本。很难把这些和眼前这个人健谈好动的老人联想在一起。
“很小就学花灯喽,说话走路,就是一副耍花灯样儿。”裴立文流露出天生是艺人的自豪感,“自打我记事起,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能想到一个戏”说着他摇头晃脑唱了一两句,这两句唱腔就像他说话一样,信手拈来。
当初为了系统地学习花灯,裴体文先后拜杨仕贤和花灯大师张凤仁为师,初拜师花灯一度禁演,他便谨慎地私下里偷偷学习。二拜师遭到拒绝,后来坚持不懈屡登家门,才被收徒。
“我正式拜了师的是张凤仁老师,光学这个灯戏我就学了十多年。”裴体文说,跟了张老师后,除了每天必需的务农劳作外,其余的时间全部都用来学花灯练花灯。
为了让我们进一步了解花灯戏,他带着新徒弟表演了一段,先是上了个简单的花鼻子妆,拿起一个无顶的帽子,一扣一折,后面帽檐挝进去,前面帽檐里面翻出来,造型变得怪异又有趣,打开扇子招呼着幺妹子开始表演。这一套动作,就像他吃饭说话走路一样流畅自然。
“幺妹子,你上来拍我的头,说‘你说啥子呀’。”裴体文指导新徒弟做动作,眼球转动,灵活狡黠,学起来就像个18、9岁的大姑娘。
“改革开放以前,我写的戏有300多个,可那会都算不上正式写,都是想着看着就出来,简单地很,后来恢复这个戏之后,真正算是成名作的是《路遇》,从那会儿算起,我真正的好戏大概有50多个。”裴立文是个真正理解花灯的传承人,剧本和表演不能分家,一个独当一面的人,才有可能演好这个戏。
在看完裴老师对芦山花灯的精彩演绎后,“微笑雅安”志愿者一行对无不对裴老师表示诚挚的敬意!随后,志愿者们驱车前往行程的下一站目的地――芦山县双石镇,志愿者们将融入双石镇乡亲生活,去体验与感受、发现与记录,最淳朴自然的村落所呈现出来的“微笑雅安”。
《孤独星球》杂志“微笑雅安”公益活动进行到了第三天,我们继续秉持着负责任的态度,去发现与探索,为大家呈现一个丰富多彩的雅安。我们看到,这里有峻岭峭壁、如画风景;我们见证,这里有艰难下仍绽放着如光希望的孩子们;我们记录,这里有着悠久历史的精彩花灯文化……
让我们一同,祝福雅安人民,愿善良的人们免受灾难之苦,愿精彩多元的雅安文化继续璀璨多姿。在未来几天,我们将继续,去发现雅安地区丰富的风土人情,让我们不仅知道雅安曾经遭受的苦难,让我们看到、让我们记住,一个立体多元、真实丰富的微笑雅安!
文/孙广洁 图/蔡石、何晓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