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买了两张环球机票,背上两台摄影机,就出发了。
因为对生命与创作有着很深的疑惑,心想着:流浪了十世纪的吉普赛人,会不会对人生之旅有独特的答案呢?
于是我们来到了罗马尼亚----这里是唯一仍有吉普赛人“大篷马车”车队出没的地方。
这里拍到的是一串小篷马车,尽管都市里使用瓦斯与电器普遍,但这个吉普赛家族仍沿途兜售木柴。(图片提供/周美玲)
一踏上这国家,眼下尽是荒凉;与其他西北欧洲国家不同地,这里外来客非常稀少,尤其东方人几乎不见。或许正因为这种封闭的氛围,所以这里才会是欧洲少数仍有着流浪吉普赛人的地方吧?
为了深入造访吉普赛,我们透过某NGO组织,找到了一个通晓吉普赛语的翻译,如愿进入了第一个吉普赛聚落。
这些聚落很妙,常隐身在市郊树林之间,进入树林不久后,很快就传来手风琴的声音;他们的世界有着强烈鲜艳的色彩、欢乐与沧桑并存的气氛、还有游民般的贫穷与无所谓。
隐身于市郊树林之间的吉普赛聚落。(图片提供/周美玲)
对于我们的闯入,他们像观看动物般好奇:一来,他们几乎没见过东方人,特别是女人;二来,欧洲人对他们都很鄙视,他们正是传说中的扒手、骗子、小偷;就连NGO组织里的人都劝阻我们说:进去他们的聚落干嘛呢?他们没文化,无法沟通,而且很危险。当时翻译红了脸没说什么,他不想承认自己身上带有吉普赛人的血统。但我们没受影响,还是执意进入了他们的部落,还犯忌地随身带着值钱的家当(摄影机)。
也许因为我们是女人,所以部落里的女人小孩全都大胆而开心地涌了上来。(图片提供/周美玲)
大家都说:摄影机进得去,可不见得出得来哦。但我们还是把摄影机拿出来了,村民们看到自己的影像都觉得很有趣。(图片提供/周美玲)
后来欧洲朋友对于我们竟能安然的进出吉普赛部落都觉得非常诧异,我想,如果不是由于欧洲的偏见,就应该归功于为首的吉普赛酋长吧。
这位酋长是一个非常热情的老帅哥,他很快就弹奏起他拿手的手风琴,向我的摄影师示爱,他邀我们到他家时,还出示了一张国宝级手风琴师的认证,表示他是个绅士。
后来欧洲朋友对于我们竟能安然的进出吉普赛部落都觉得非常诧异,我想,如果不是由于欧洲的偏见,就应该归功于为首的吉普赛酋长吧。(图片提供/周美玲)
这位酋长是一个非常热情的老帅哥,他很快就弹奏起他拿手的手风琴,向我的摄影师示爱,他邀我们到他家时,还出示了一张国宝级手风琴师的认证,表示他是个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