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君兮,如鼠嗜米。虽风雨兮,永不离弃。
吾念君兮,如鼠嗜米。惟愿君心,一如我心。
苍苍南蛮,何谓之蛮?茹毛饮血,未沾圣化?可是当策马于南蛮马援庙外,你能忘记那条吟诗的大蛇?
觊觎已久的《鼠嗜米残卷》,只是让你去杀了那条吟诗的大蛇。
“吾爱君兮,如鼠嗜米。”大蛇在我长枪的蹂躏下苦苦挣扎终于无法自持,口中吐出了这一句诗,让我刹那间惊愕。难道这就是南蛮,那个居民茹毛饮血的地方?可是一条大蛇为何会有如此人性灵?
“虽风雨兮,永不离弃。”在我又一波的攻击下大蛇将其缓缓吐出,哽咽、呻吟,似乎已宣示它已近于奄奄,它的防守在松弛,它的眼神在迷离,只有它的呻吟是在歌唱……
“吾念君兮,如鼠嗜米。”大蛇已放弃了抵抗,它的头不再抬起,它的身躯不再蜿蜒,全身被长枪刺出殷红的鲜血,却只让这条红色的大蛇更加美丽。看那眼睛里的倒影,不是我的长枪,而是一个未曾见过的身影,于是大蛇笑得妩媚。
“惟愿君心,一如我心。”最后的诗终于吟出,它在流血,而我,不是汗,更不是血,突然流出的却是泪。长枪被大蛇的凄惋缠绕,因此而缠绵,我知道我不能杀了它,可是“暴雨梨花”刺出,又怎能收回?枪如暴雨,而大蛇,却一如飘落的梨花,只留下一地的残红……
手在颤抖,心在哽咽,只能弃枪于地,在蛇尸前深深地跪下去……
鼠之嗜米,又岂只是所需?鼠之爱米,当宁肯饿死,亦不肯食米。此情此境,又岂是杨臣刚那首歌所能唱尽?
还有诛仙的那条狐。面前的那回井,你望进去就会看到最爱的人,但别人谁也不会看到。而那条狐,一直到被你杀死一直问你的还是你从井里看到的是谁……当狐死去时,井中的身影只会模糊,而越来越清晰的却是那只狐。此时耳畔响起的就应该是那首《白狐》。
也许前世,我们也是修行千年的狐,曾结下宿缘,或是宿怨,于是千年之后我们再度相遇……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只能惟愿君心,一如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