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练级总有一个目标,你的追求是什么?
是成为凌驾在所有人之上的高手,还是想行走天涯、探遍世间瑰宝?
那么,我的目标又是什么?
雪怪王发狂咆哮着一次又一次猛扑,手上的大棒打在盔甲上震得肌肉一阵阵发麻。
“冲锋斩。”在防御了大约3次之后,我双手持刀,平静地将刀锋深深捅入雪怪王的要害,听到“咔嚓”的沉闷声响。反转刀锋,用力将全部没入的刀往上推,锋利的斩马刀将雪怪王的肚皮像切瓜一样的割裂。雪怪王的哀嚎刹时停止,粘稠腥臭的血液倾涌而出。
总是告诉自己,“打到玄甲黑金刀就罢手”。
总是告诉自己,“这样追求装备没什么意义。”
可是却管不住自己,似乎不看到巅峰就无法停止。
他们说武士源自野蛮的种族,这点我不予否认。我身上一定流有蛮夷的血液,不然不会如此热衷于近身的殊死搏斗。选择武士这个职业,我给自己的理由是,可以最近距离地感受完整的厮杀。相信在遥远的年代,传说中的成吉思汗征战沙场,屠杀敌城时必然和我有一样的快感。呐喊扬威破阵,刀刀致命没有悬念。
桃花林里,守林士兵的头颅随着我的手起刀落滚落石路。粉白的片片桃花飘入血流浸成殷红,我想起那一日她在林中,身边七横八竖躺倒士兵的身体,那情景和现在一模一样。
“杀人是要有技巧的。”她回头看同样躺倒在地的我,笑容里似乎尽是嘲讽,“喔我忘了,你是个天生的火车头。”
“虽远必诛!”我回过神来,用尽全力将面前的窜出的一名士兵拦腰砍成两半。
“火车头,你这样会吓坏女生的。”桃林的深处隐约走来4个人影,打头的就是某个玩世不恭的流氓——我的剑侠朋友。
四个人的来意很简单,就是鼓动我加入队伍。用剑侠的话说,最强组合不能没有肉盾,没人顶怪一切白搭。
组队双赢,这确实是真理,但我拒绝了。
“我一个人也挺好。武士本来就能扛能打。”我用手抹掉刀上还在不断滴落的血液。
“切,死练是没什么前途的,杀人要讲技巧和操作。”一直藏在火枪手身后的女先知探出头来顶了我一句。
刀剑相碰的铿锵声和女先知的尖叫同时响起。
“大哥,冷静。”剑侠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转身训斥先知,“说话注意点,你摸了老虎屁股,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你和我们一起去闯,说不定能在战场上见到她。”剑侠像是看透我的心思,一语道中。
“……”
“我不收回前言喔。我的意思是,武士一个人死练是没什么前途的,要团P才更讲究技巧和操作。”女先知大胆地走到我面前直视我,“你是在打玄甲黑金刀吧?我们一起下钧窑副本,那边有更高的暴率。”
我同意了。
站在边境的入口,就能闻到阵阵腥风。这里便是大陆上战争最激烈之所,也是杀戮最频繁之地。
如果站在远方的山头眺望边境,你一定不能想象这里曾发生过多少次生灵涂炭的国战。四大王国为了争权夺利一统天下,已经将战事明朗化。一位莱茵的男性萨满一边闪躲着枪林炮雨、一边精疲力竭地替身边的一个先知治疗,奈何两人都体力不支,双双倒下。
“该我们上了。”火枪手装上狙击弹,把大炮一样的合金猎枪扛上肩膀。
我点点头,开启嘲讽和怒气,挥起斩刀冲入敌阵。斩刀像是懂得我的心思,今天用起来格外利落,所到之处敌人无不哀嚎惨叫。看看远处,试图靠近萨满的卫兵纷纷在先知召唤的雷电下化作云烟,看来两个女子也绝非庸手。
剑侠轻松地游移在我身边解决着身着重甲的骑兵,“兄弟感觉还不错吧?男儿就当如此!”他翻身一跃,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黑影瞬间消失,剑侠像被什么贯穿了一样,如受伤的飞鸟从空中倒栽下来。
我们都惊呆了,我发了疯的冲过去接住剑侠,萨满、先知和火枪手都围靠上来,我们渐渐被包围了。
战场似乎安静下来,一阵整齐的铁蹄声由远至近,只听一个声音喊道。
“国战之地,你们几只蚂蚁还妄想以一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