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又变孬了
我歇斯底里地吼起来,舞着冰之哀伤,跳进水中,伴随着细碎的冰片,我竟觉得冷,这是二十几日来未曾有过的感觉。刚刚的不知道那里来的感伤仍痛彻心扉,我有了一吊铜钱,那又如何?我没有酒,我忘了买酒。越来越强的寒气让我不能继续留在水中,我知道自己不能驾驭这把神器了,趁还未愚钝,将它插进了写着“江湖”二字巨石前的水底。
远离冰剑,我稍感缓和,就近靠在一棵大树旁看着已经转动了二十几日的世界渐渐停了下来。我似乎又无法清晰表达意思,无法思考问题了……
我再次醒来,阳光明媚,喉咙很是干涩。旁边的水潭子很清澈,便捧了水大口喝起来,竟觉得这水很是清凉,凉透心脾,仔细一看,水底竟有一个大冰块,这大冰块内似乎有一物,却看不清是什么。
肚子一如既往地叫了起来,我巡视周围,估摸着没有食物,便起身朝长安走去。
第十七章:长安乐队
我来到了久违的长安,这座城市似曾相熟,很是亲切。街头熙熙攘攘热闹得很。
我看到了馒头,满满的一大屉,未加思索我便拿起两个,吃了起来。背后很快传来声音:“给钱啊!”我想起身上的一吊钱,摸遍全身竟没找到,被按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情理之外的是:居然有人帮我付了钱,还是个姑娘。
姑娘说:“馒头我请你的,你要帮我忙。”
我点头道:“没错,《白吃》这个技能是没有的,谁说能白吃,那就是出卖我。”
姑娘笑着说:“装孬,挺像!”
我说:“我叫孬子,不是装的,我就是我。”
姑娘皱着眉头道:“我是长安乐队的,你知道不?”
我说:“不知道。”
姑娘继续说:“我是铮手,还有鼓手,琵琶,箫,就缺个主唱了,上次听你在乡下唱歌卖艺,唱得很好,却跑得飞快,这次被我逮到了,就别想跑。”
我说:“有馒头不?”
姑娘说:“只要你唱,就给你吃的。”
我赶忙说:“好,好。”
姑娘点头道:“我姓李,单名一个蔷字,你叫什么?”
“我姓孬,单名一个子字。”我未加思索便道。
姑娘撇嘴一笑道:“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我说:“好的,那我以后怎么叫你?”
姑娘说:“叫我小蔷。”
我想起老家厨房里的各种小强,忍不住笑道:“好的,小蔷!”
小蔷带我出了城,大约十余里地外,有一座很简陋的房子,房子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我说:“你们不是叫长安乐队么?怎么在郊区阿?”
小蔷道:“我们去哪里都被告扰民,只好搬来这里。”
“没错,那帮俗人不懂音乐。”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孩从屋内出来笑着说:“我叫李薇,欢迎你的加入。”
小蔷说:“我妹妹,叫她小薇,是弹琵琶的。”
我说:“好的,小小蔷。”一扭头,猛然冒出一个巨大的黑煤球,我本能后退一步,发现这黑煤球很是奇特,居然长chengren的形状,凹凸有致,头的部位隐约有两颗乌黑发亮的大眼珠子,鼻子和耳朵也略微能通过反光看出来。最奇特的是:这个黑煤球居然露出雪白的牙齿张口说话了。
黑煤球用一口极不自然的腔调说:“我……我是鼓手。我叫三次不笑便是猪。”
我仔细揣摩着“三次不笑便是猪”这个名字。始终不太能理解,便道:“你是猪?”
黑煤球笑着说:“我……现在笑了,我不是……猪了。”
小蔷道:“她是从遥远大陆来的人,小鼓敲得可棒了,长安人看不起黑鬼,我看上了。她这个名字应该是当地的语言,不过她已经快忘记她的语言了。”
我看着黑得分不清是男是女的物体,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我以后还是叫你小黑吧,叫别的我记不住。”
小蔷道:“叫什么无所谓,吹箫的是个风尘女子,来我们这里属于兼职,不常看到。除非有薪演出,她会在下午的时候来排练。”
我说:“嗯,我都明白了。”
小蔷道:“有了你,咱们就如虎添翼了。”
我无奈,为了馒头,留在了这一黑二白三女子旁,担任长安乐队的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