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轩月?”那人涩声道。“那么……那边的两个……应该就是苍月和湘茹儿了吧。”
“我叫湘淇儿!话说你是谁啊?”一听到只有自己名字被记错,淇儿原先对这个陌生人的好感顿时被抛至脑后,情不自禁的嚷嚷起来。
“那个……我是路人甲啦,路人甲,你们忽略我就可以了~呵呵……呵呵呵呵。”那人也不知为何,有点语无伦次。但他随即顿了一下,便恢复了镇定,把斗篷上的兜帽拉的更低了。他沉声道:“总之,下次不要这么贸然乱跑了。你们已经没有危险了,赶快回去吧。”“请等一下!”苍月却上前一步,“请收留我吧!我想和你一样强大!”“我……我也想。”轩月心中却似乎有点害怕,但终究还是耐不住想变强的渴望,说出了口。
“嗯……”黑衣人有点沉吟,随即他从斗篷下甩出了个脏兮兮的小包。“这里面有三把剑,你们一人一把,剩下的那小小的盒子你们交给轩月的父亲,告诉那个男人这是我的礼物。至于变强的方法么……去问你们的父母吧。告诉他们你要成为冒险者就可以了。你们的父母可都是很暴力的冒险王者呢!我走了,拜拜,小鬼们!”
轩月刚想分辩,却听一个熟悉至极的嗓音从背后响起:“呦,谁是很暴力的人啊?我可是很温和的呢!对吧,轩轩?”一张胡子拉碴的大脸凑了过来,亲昵而“粗暴”的在自己脸上蹭了几下。轩月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毁容”了:“爸……爸,妈……”苍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轩月在极力挣脱了那“可怕”的怀抱后,向四周环视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他们三个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全都来到了这里,把那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再一细看,他们手里居然都带着不同的兵刃!起先他还以为是来收拾他们的,但又发现不对,这些武器他从来都没见过,完全不同于扫帚和皮带一类的“刑具”。
苍叔叔手里拿着一把寒气森森但晶莹剔透的冰凝结成的长枪,而苍姨则带着一个有老虎条纹的奇怪手套。淇儿姐的母亲握着一张通红的有羽翼雕刻的长弓。他的父亲手中握的是一柄长剑,威武至极。再看自己的母亲,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一头飘逸的橙发草草地扎在了一起,手里轻轻拎着一根洁白而纤细的长杖,杖顶的海蓝色冰晶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辉。轩月顿时觉得母亲有种说不出的美丽与可靠。而站在自己旁边的老爸拿着……一根毫不起眼的木杖……轩月立刻觉得极度郁闷……但在这时,却听那男子念着:“寒冰破魔枪……虎纹拳套……魔翼之弓……所罗门之剑……冰肌玲珑杖……前辈们是想杀了我么……”“为什么只忽略我!”轩月只听父亲沉声到。“我觉得忽视你更好些……太丢人了…父亲…”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轩月见父亲转头对母亲说:“晶,我砍了他不?”母亲扑哧一声笑了。一旁的轩月更觉得天旋地转了。自己的老爸为什么又成了别人的,而且还要砍了那个人。这时,却见苍无叔朗声道:“好侄儿啊,你就这么把下一代的未来交给我们自己开溜啦?这恐怕不大合适吧!哈哈哈哈~(一个腹黑至极的阴笑)”
“轩月,这是你的哥哥,他叫迦梵。很年轻的时候就踏着我们的足迹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了,很有出息呢!”母亲柔声道。轩月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美丽的母亲,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紧接着,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了怨念:“但就是这个小畜生,一出门就不知道回来了……偶然回来一次也不露面,二十年了……难怪是‘迦梵’(家烦)啊!有出息啊!”轩月觉得背后一阵恶寒……和眴的阳光也仿佛失去了温暖,四周仿佛都结了冰似的。他打了个哆嗦,这时,母亲又笑了,轩月惊异的发现这个笑容与刚才苍无叔的笑法很相近,只见他一字一顿地对父亲说:“月月,砍,了,他吧!”那个被称为“迦梵”的男子听及至此,忽然口中念念有词地走了起来,下一瞬,他就消失在了空气中。轩月和其它两个小鬼发出一声惊呼。但这也仅是一个开始而已,令他们惊讶不已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先是父亲,在一阵低低的吟唱之后,他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座淡蓝色的垂首女子冰雕,在耀眼的光芒中,冰雕中那女子可爱的脸庞微微抬了起来。与此同时,淇儿的母亲也举弓向天,射出一支粗硕的蓝色箭矢。短暂的宁静之后,天上射下了无数锋利的小冰锥与蓝色箭矢。伴随一声痛苦的低哼,迦梵在他消失的地方附近出现了,身上在刚才的攻击中已有多出划伤,但他的脸仍深深的隐匿在帽子之下。这时,筱晶转过身去,在地上铺开了一张画有奇异图案的大卷轴。
“苍月,带着他们站在上边~!”
苍月草草“唔”了一声,便急忙拉着淇儿与轩月站了上去。接着,父亲把手伸进地上那个脏包里,拿出了三把小剑,递给了他们。而自己则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匣子,不知如何弄了一下,那个匣子便消失了,光芒之中,取而代之的则是根仿若被蓝色水流环绕着的乌黑长杖。杖的前端有一颗不知名的动物的头骨。旭月大笑道:“好啊~乖儿子,自己把刑具都带来了啊”那黑衣人还在说些什么,只是轩月已经听不到了,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下,他们三个已经陷入了黑暗中…
紧接着。强光一闪,他们便莫名其妙的到了村中的一个大麦垛后边,跌坐在地。阳光明媚,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他们彼此对望了一眼,便回到了各自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