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睬他们,便独自进了墓穴,观察里边的尸体,那些游侠领主是什么样,我倒是很有兴趣。
17号墓穴里有3个游侠领主,但显然并不都是人类,其中第一个就是一个长耳朵的家伙,几个瘟疫药剂师在用瘟疫瓶试验着,以找到最符合他的瘟疫试剂。
这个家伙皮肤略带深紫,竟然并不象我们一样会有肉体腐败的现象,仅仅是他的眼珠有些变形,他的手上指甲很长,他的耳朵也非常有意思,很象布瑞尔的那头老驴卡尔的耳朵。
还有一个也是个长耳朵的家伙,但是个女的,非常漂亮,甚至还带着微笑,皮肤白的有些透明,她身边只有一个药剂师,一个戴着皇家药剂协会会标的药剂师。相貌非常阴沉,他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明白他们在幽暗城的地位,崇高但并不受人尊敬,所有职业的勇士都对他们敬而远之,他们是一群狂人,只要他们喜欢,可以拿任何一个种族的人做实验,也可以拿幽暗的战士做新的瘟疫的试验。
我也懒得看他,便朝最后一具尸体看去。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类尸体,就象我一样,他的尸体已经腐败,但头部保存着完好的相貌,即使连喉咙都有些洞穿,我估计以后他说话会漏风。
他的样子非常威严,应该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了,而且身材很魁梧,即使已经死了,我都似乎能感觉到他内在的力量,一旦爆发出来,一定十分恐怖。
我不太清楚他们都是从哪搞来的,但女王有女王的途径,我们不能擅自揣测。但十字军必定是有备而来,难道他们和十字军有什么关联吗?我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墓穴内都是药水和瘟疫的味道,让我很不习惯,于是便又走出了墓穴。
墓穴外,骑兵队的几个分散在四周,他们并不象任何一个兵种的士兵,偶尔会懒散地坐在地上,他们就象有着永远用不完精力的野兽,时刻都保持着警惕。
我从心底里敬佩他们,也许他们是在野外呆习惯了,时刻要面对各种野兽和威胁吧。偶尔的疏忽可能都是致命的。
十字军斥候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到哪去了,我也不关心这些。
突然,小米朝我打了个隐讳的手势。
作为战士,我拥有的直觉,能够迅速察觉到身边的任何变化,即使是一片叶子的枯萎。
果然,我感觉有一种细碎的脚步在朝我靠近,这让我想起了托尔瓦,这个牛头变成豹子的时候,就曾经是用这种步伐,那个时候我并不能象现在这样听的清楚,但我有印象。
我笑了笑,对方一定认为我是这里最弱的一个。
于是我装做很疲惫的样子,斜靠在了一堆墓碑上,等待着对方的靠近。
对方却非常的有经验,我突然就听不到任何碎步声。
正当我奇怪的时候,我感觉头一晕,就象吃了一记闷棍一样,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离我最近的一个骑兵突然惨叫起来,即使他已经有所准备,他还是被偷袭到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个士兵的一只右手已经掉在了地上,那个潜行者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还好,仅仅是掉了只右手,这种伤害是被遗忘者最想看到的,因为可以靠瘟疫很快接上。
断手的伤口和士兵的伤口上都渗出绿色的液体,竟然还有毒。
但再毒也没瘟疫毒,士兵和断手被抬进了墓穴,小米和我及余下的士兵在外边警戒,每个人都不超过十步,可以互相照应。
这是一种联合防御的阵势,用的熟练可以抗击任何的冲击,甚至十倍于自己的敌人,骑兵们长期战斗在第一线,已经随时能融会贯通这种配合难度非常高的阵势。
我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比起我这种适合大规模及小规模战役的战士,骑兵队的游击更富有挑战和危险性,他们有时候的确很残忍,可那是他们必要的反应,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许都没有继续战斗的勇气。
我突然想起,骑兵队甚至没有牧师的配合,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墓穴有药剂师,那么可能刚才那士兵的手要等很久才能被接上,那么甚至他可能在回归途中就因为无法自保而被刺杀了。
我想的越多,越觉得他们的伟大,情不自禁朝小米望去。
小米此时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象在冥想一般。
熟悉的碎步声再次响起,不对,这次不止一个声音。
看来对方是要破掉这个阵势,显然提醒已经来不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破胆怒吼。
果然,在小米身后,两个身影被我恐惧开了,但我的破胆怒吼也让骑兵队的士兵们大吃一惊,就这么一迟疑,两个身影又瞬间消失了。
但这次显然士兵有所准备,其中一个持枪的士兵瞬间放出了一个闪光弹。
三个,竟然有三个潜行者在周围。
他们对于自己被发现的事实竟然有些准备不足,立刻就被士兵们包围了。
三个人身上都戴有十字军标志。我和骑兵们一起加入了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