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简陋而隐蔽的墙角里,潜伏着严阵以待的步枪兵和狙击手。
等待,漫长的等待,步枪兵和狙击手大气也不敢出,他们在等,等侦察兵探查到前方战场的第一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豆大的汗珠顺着步枪兵黝黑的额角流了下来,他顾不得擦拭,犀利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墙外,狙击手沾满汗水的双手已将手中的重狙捂的有些发烫,他只是迅速在军服上蹭了蹭,依旧紧紧的握住枪。
沉寂,可怕的沉寂,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步枪兵在无数次观察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打破了沉默。
“侦察兵去了那么久,怎么都没有反映?”
狙击手皱了皱眉,向墙外探出半个脑袋,步枪兵忍不住也凑上去。
外面连一丝风都没有,安静的令人窒息。
“侦察兵会不会已经牺牲了…”狙击手小心翼翼的说。
步枪兵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们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步枪兵眯起眼睛瞭望前方,狙击手瞪大了眼睛四下搜索,几乎是同时,他们看到了侦察兵蹲在前方某个角落里的小小身影,屈着膝盖蹲在地上——正是执行侦察任务的标准动作。
狙击手看了他半响,看不出个所以然:“他,他在干什么呢?”
步枪兵跟他一样纳闷,两人对视了一眼,步枪兵咬咬牙,攥起手中的枪:“走,我们上去看看!”
狙击手不敢怠慢,端起枪警惕的跟在步枪兵身后。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距侦察兵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清侦察兵身上灰黄的迷彩服上斑驳花纹的距离,侦察兵却依旧挺着脊梁,保持着半蹲的动作,一动也不动。
狙击手心里早浮起了无数个问号,侦察兵这是怎么了…中暑了?不可能,中暑了肯定不会蹲的这么笔直;死了?更不可能,周围没有血迹,况且也没有听到枪声;难道说,他被挟持了?!周围有什么人拿枪瞄着他,所以他才不敢动?糟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
狙击手正被自己的想法骇到,身前的步枪兵却早做出了反应,他干净利落的拉开枪膛保险,熟练的端起枪。
但枪口不是对着别处,正是对着前方的侦察兵。
“老大!你要做什么?!”狙击手本能的扑上去拦住他。
只听步枪兵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的、凶神恶煞的说道:“他小子,做侦察兵居然掉线,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