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的魔法使者(又或者说是宠物?)朝罗伊挥洒着眼泪扑了过来,两只短短的爪子在身侧拨拉着,两条又肥又短的腿象人类的一样用两脚直立行走。罗伊本能似的用右脚踩在了他的脑门上,阻止它身上肮脏的毛发往自己身上靠。
“哎呀,是陀陀吗?”他仿佛不经意间的发现了它说,肥猫的胖脸蛋被他踩得凹陷了下去。
自昨天开始罗伊还没有好好的仔细看一下它的宠物到底被虐待成了什么样子……为了仔细的描述一下陀陀的外貌特征,各位请跟罗伊眼睛里看到的一样拿出纸和笔……在白色的羊皮纸上先画上一个上下大小相等的椭圆,在椭圆上半部分的地方往上弯曲画出一个扁圆的弧,往弧的两侧各画上一道尖尖的圆滑的波折,占椭圆上半部分的三分之一左右。过上三分之一的距离再画上一道比前面要短的,微微往上翘的尖。这只猫没有鼻子上的胡须,黑色的鼻子上细小的点短短的几乎帖近面部,又圆又大的两只绿色的眼睛大概占了脑袋的五份之一。脑袋顶上的地方画出两个三角型代表耳朵,额头上配了一个护目镜。然后再在椭圆的下半部分画上一件带着两个暗黄色小口袋的小马甲,两只分列两侧的短粗的爪子,和露出三个脚趾几乎看不到腿的脚……把弧的部分擦掉,代以与马甲相连毛绒绒的胡须。
陀陀身后的神甫追了过来。
“别在教堂的地毯上留下爪印!”
“恩……早安……罗尔兰德……”罗伊汗流夹背地看着罗尔兰德,脚还踩在陀陀的脸上。
罗尔兰德凶狠地回了他一眼。“恩,早!”无视着罗伊,揪着陀陀身上的马甲就往里拖。“现在继续去给我打扫烟筒!”
“呜哇!主人!!!”
“恩……”
“怎么了?!你想代替你的宠物去扫烟筒吗?!”罗尔兰德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罗伊看了一眼陀陀同情地说。“城镇上送信的人在一个月前跟着城主去打仗了,而且这个镇上又没有信鸽……所以我在想……”
“你就想让我们去帮你当跑腿?!”
“不……”罗伊赶紧否认道。“大部分的原因是跟教堂的彩绘玻璃和我承诺过的优质小麦粉有关的……能不能请你们帮我带一封信到奇岩教堂交给那里的修女仆皮娜?”
罗伊从怀里掏出了昨天晚上写好,用红蜡封住的信封。罗尔兰德从他的手上接了过去。
“走吧!”他恶狠狠地说。“扫完烟筒我就准许你吃一块刚烤好的苹果馅饼!”他对陀陀说。
目送着罗尔兰德的背影,罗伊从心里松了一口气。“安心吧,陀陀。这里的神甫都是好人……”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想到可能还会遇到教堂里的其它人,他就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玛莎看着院子里属于姐姐房间的那扇窗户,玛丽安娜正在见不到阳光的房子里为小婴儿哼着摇篮曲。她是玛莎的姐姐,就在昨天玛莎在晾衣架旁把她看丢了,差点让她抱着孩子掉进狄恩河里……
“玛莎,不要离开你的姐姐。”
玛莎回想着与父亲一个礼拜前的对话。
“为什么?”玛莎不解的问。
“因为迪恩河的河岸离水面大概有6、7米,翻腾的浪花足以把你瘦弱的姐姐连同手上的婴儿一起卷入河底……那个孩子,至今还没有名字……”
“可是父亲我听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让我们不要离开姐姐?!迪恩河的河水又和小宝宝他们有什么关系?!”玛莎的双手拍在桌子上,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她不是父亲,也不理解医师的父亲在担心些什么。但说姐姐出了些什么问题,最反常的不过是坐在床上经常发呆,有时候一发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父亲叹息了一声,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他知道这对于玛莎来说很难以理解。
“玛莎,你的姐姐患了一种病……”他淡淡地说。玛莎张了张嘴刚想反驳,父亲举起了一只手阻止她说下去。“是一种思念丈夫的病……所以不要问为什么,并且一步也不能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