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
没有人知道我和范克里夫的关系,
偷偷地,我一直在为他传递消息。
暴风城那帮杂碎,居然在这时候派了个马夫来我这儿,让我的活动愈加地不方便起来。
而与此同时,
她怀上了孩子。
——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轻声地问着我。
自从加入迪菲亚兄弟会后,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如此明朗的笑容。
也许,为了朋友,我已经亏欠她太多了。
——那么,男的就叫约翰,女的就叫雪莉,好不好?
用温柔的声音为未来的孩子们取了名字。
幸福地笑着,她把头埋进了我怀里。
23岁。
拉着她的手。
这一次,虽然身体还是温暖着的,但她却再也无法醒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在出去散步的路上,受惊的马群会突然朝她冲去。
当时,我不在……
暴风城那些贵族,对伐木场提供的原木说三道四。
回来得晚了些。
而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她挺着大肚子走出家门,想走到大路上去等我归来。
……
——对不起,我会赔偿你的。
马夫这样说着。
喝过了酒,他身上还残留着酒精的气味。
……
——用……什么……来赔?
颤抖地,不似属于自己的声音。
——5个金币,怎么样?
带着酒臭的唾沫直喷到我脸上。
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冲过去就将他压在身下。
一拳!又一拳!
无法停止!只是朝着那肥猪般的脸孔死命揍下去!
直到惊恐的人们把我拉开,直到再也忍不住,泪水流了出来。
……
24岁。
〈不到此刻背对自己的范克里夫是怎样,约翰的脸上交织着悲哀和痛苦。
——可是,仅仅就为了复仇,而将更多人拖进充满仇恨的螺旋,这样?算的上是正义吗?
那个曾经领导着同志们,那个曾经无比高大且豪迈的男人……
他还是——
曾经范克里夫吗?
仰望着快要变得漆黑的夜空,约翰不禁第一次,对走在前面的男人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