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巍峨屹立了几千年。
这座楼,在薄薄雾气中散发着诡异与神秘。
而这楼里的人,江湖称作“索魂”……
—月游侠饰
—往生极乐饰
—为您喝彩饰
沧楼之上,无爱无恨。
月消魂站在窗前,手里把玩着白玉长笛。自从接管了沧楼,江湖上的玉笛公子就消失了,现在他是掌管沧楼101条人命的楼主,这其中的辛酸无奈又有几人知晓。
极乐用胳膊做支撑半躺在床榻之上,左手拎着酒坛,一仰头,酒水流过喉结,月消魂看得出了神。
“极乐,你去哪?”
极乐头也没转,肩上扛着剑,侧目说:“出去走走……”
沧楼楼主是不能离开沧楼半步的,月消魂看着极乐晃晃悠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雾气中,攥了攥拳头,又无力的松开了。
“小为。”
若为轻抚琵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从屋顶上传来,于是匆匆走了出去。
月光皎洁,屋檐上,一个带着银翼面具的男子正独自饮酒,那浓香的酒气,熟悉的身影,不禁惹得若为泪眼婆娑。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我以为……”
没等若为把话说完,极乐早已经把若为带到屋顶上,“或许,这次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极乐似笑非笑的看着若为通红的有些焦急的脸,仰头又喝起酒来。
如果没有三年前那次任务的失手,或许他与若为并不会有交集。
三年前。
夜,无风亦无月。我用最快的速度攀上墙壁,此时,剑玉堂的朱帮主已经进了房间。沧楼杀手的真面目只有死人知晓,今天我要认识新的“朋友”了。
屋内一片漆黑,却无法阻止我的脚步,我拔剑的一瞬间,床上传来“呜呜”的声音,我小心撩起轻纱帐,一个女子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绳子绑绑着,只盖着一条棉被在身上,她水汪汪的眼睛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门突然开了,朱帮主竟然站在门口,他显然不知道我的到来,惊吓之后大呼“有刺客!”我怎么会让他活着离开我的视线,一个箭步,没等他出招,已经身首异处。
越来越多的人赶了过来,我必须第一时间离开,又忍不住看了看身后的女子,转身回到床前抱起她,跃窗而去。
殊不知剑玉堂高手如云,很快就被赶来的四大剑奴围住了去路。
如果让活人见过你们的相貌,轻则自会容貌,重则死。
如果任务失败,提自己的首级来见我。
这就是沧楼杀手。
正在我周旋在四大杀手之间的时候,云开月明,阵阵笛声传来,我速度的捂住耳朵。
四大剑奴果然被笛声迷失了心智,互相残杀起来,我趁机脱身。
山上溪水边。
极乐带回一个女人,一个极美的女人。
“月,谢谢你帮我脱身。”
我看着极乐独自疗伤,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痛,出生入死十几年,极乐和我在已经成不不可分割的两个人。
“这件楼主已经知晓了。”
“我早觉得有些不对,必定是每次执行任务时楼主派夜叉姊妹跟着,论轻工,无人能及她们两个。”
“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她什么都不知道,放她走吧!”
我曾几次要动手杀这女子都被极乐拦下,最后极乐同意由我带她离开。他要回去复命。
“你们真的不会杀我?”
我看着救我的蓝衣男子和他身边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脸的不屑,他说:“你走吧,别等我反悔。”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能去哪?”
蓝衣男子许久,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和剑玉堂什么关系?”
“那你又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救我?”我斗胆问到。
白衣男子难以掩饰脸上的怒气,蓝衣男子却放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好听,笑起来更好听。
“极乐,你会笑?”白衣男子差异的问。
我也不知道,那天自己因何而笑,只记得师父说了乐极生悲,所以我是不会开心的,一生都不会快乐。
回到沧楼,黑白二叉在楼主身边。我说,“师父,徒儿相貌泄漏,任您处置。”
师父没说话,只是朝身边的人挥挥手,一个被烧的通红的面具被端了上来……
“极乐,这是是师父给你的奖赏呢,呵呵呵……”黑白二叉笑的花枝乱颤。
沧楼的男人都迷恋二叉的美貌,我却视若无睹……
戴上面具的那一霎那,我的心突然好痛,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只有那双眼睛。
“她叫若为,本是青楼的歌女,后来被剑玉堂的人带到了剑玉堂做歌姬,朱老头几次想收她做小都被婉言拒绝,那晚老头子或许安奈不住了,谁想被你坏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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