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人现在在哪?”
我看着极乐,从没见他把谁放在心上过。
“我给她足够的金,把她带到我私人宅院。”我看着极乐,补充到“你记得你自己的身份。”
我本是不愿意接受沧楼的,沧楼楼主一辈子只能待在这座山上,却知晓一切,他一个人操纵所有人的生死,然而父亲老了,他已经开始过着朝不保夕的日。黑白二叉是很厉害的角色,有时候你很难判断她们是否忠心与你。这次,我是用自己的一辈子来换回极乐的一条命。我答应父亲,接手沧楼。而这一切,极乐却丝毫不知。
极乐来的时候拿着一大坛酒,虽然他带着面具,我却一眼认出了他。
“在这里过得还好吗?”
我点点头,“月公子很照顾我。”
极乐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的侧脸,虽然面具遮住了他英俊的脸,可是显得更神秘了。我突然想起自己连夜绣的锦囊,说:“极乐,你等等我,我去拿个东西。”
极乐歪着头,看我笨拙的从梯子上往下爬,忍不住笑出声。
“都怪你,每次都在房顶吹风。”我的心依旧砰砰乱跳,如果不是刚听到极乐的笑声就不会失足,如果极乐没有及时接住我,那该是什么样的后果啊。
“谁知道你这么笨手笨脚的,要拿什么东西?”极乐放开我。
我神神秘秘从屋里拿出锦囊在他面前一晃,“喜欢吗?”
“这个是什么东西?”极乐好奇的接过去,反复的看。
“你不是连锦囊也不知道吧……”
我知道极乐常去见若为。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漫上心头。
终于,有一天极乐和我对饮时说,“月,我已经厌倦这种整日打打杀杀的生活,我想和小为在一起。”
“不可以!”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可以?”
我真的不该心软,留下若为的性命。
“沧楼的人是无法自己掌控命运的。”我只能用父亲来压他。
极乐不再说话,只是大碗的喝酒,许久才开口“我母亲欠师父的债这些年我已经还清了,师父已经无力再掌管沧楼,未来了沧楼楼主定是你,就当是……”
“别再说了。”
我气氛的甩袖而去,如果极乐走了,沧楼于我又有何意义。有的时候我真不愿意相信,我对极乐那份说不出的情谊,难道只是单纯的兄弟情吗?我摇摇头面对圆月叹气。
我定要想个法子留住极乐。
极乐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那天见到月公子,他的脸色很不好。
“小为……”
“月公子,你是不是身体不好?”我关心的给他倒了杯茶。
月公子接过茶杯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看得我两颊发热。
“月公子,为什么很久都没见极乐?”
“因为他违背了门规,被师父关起来了,恐怕……”
“极乐他怎么样?”
我急忙问,只见月公子叹了口气。“我有个办法就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配合我。”
“我愿意,只要能救极乐,我什么都愿意。”
“极乐是因为你才受到处罚,如果我让父亲知道你要嫁给我,他自然会被饶恕。”
听了月公子的话,我顿时觉得头昏,不过这样不是正如预期的设想吗?难道我真为极乐动了情?
不可以,不可以……我使自己精神稳定之后,对月公子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看得出,若为真的很在乎极乐,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十天后,我和若为拜堂成亲。
成亲的那天,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沧楼楼主,他坐在高高的紫檀木椅上,右手微微颤抖,他老了,不再是我幼年时期见过的那个凶狠的男人了。
大婚当日,沧楼很多人都恭喜公子新婚,可我和月公子却各怀心事。
给公公奉茶的时候,我把最毒的蛊下到茶杯里。
黑白二叉慧心的对我一笑。
一切像意料中的那样,沧楼楼主混不知鬼不觉的死在了那盏茶下。
在我欣喜若狂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是极乐。
“月,难道你不觉得师父死的很离奇。”我看着站在窗前摆弄玉笛的月。
月说:“黑白二叉已经被你除掉了,可罪魁祸首,我怕你下不了手。”
我仰起头大口的喝酒。
“当初为什么娶若为?”
“我,只是不想让她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月。”我不再说话。如果母亲和我说的是真的,我是你的哥哥啊月。这句话可能月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我起身离开,月喊住我:“极乐,你去哪?”
我没有转头,扛着剑,侧目说:“出去走走……”
我以为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直到今天我发现我错了。
月公子并不是喜欢我而是喜欢极乐,当极乐把剑放在我颈上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当我利用极乐的手除掉黑白二叉的时候,极乐也知道了我才是真正的凶手。
我问极乐,“你爱过我吗?”
极乐没有回答。
“我只想知道,你爱过我吗?”
“我的心与你一样。”
我微笑着含泪闭上眼睛。
天意弄人,如果我们的母亲都没有欺骗我们,我们三人却是亲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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