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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美文:一个人的旅途
作者:御守
原文:
题记: 还记得期待永恒的那些日子,生活过得塌实却不真实。我深深地了解:应了“一个世界 等你改变”的人其实是我。
启程:伊斯夏尔肯
脑海中有声音吟颂出神话的开篇:当亚特雷亚还是一个完整的国度,人类守护着永恒之塔,守护着塔光映照下的乐园,美丽而祥和的生活着,忽而狂风骤雨……很想知道故事的后续,甚至想过或许后来的故事根本就是靠自己来谱写,然而首先我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终究还是逃不过魔族鬼魅般气质的吸引,就好象体内本身就流淌着他们的血液一样,无从说明。
在阿戴尔山脚下,没有熠熠的光环笼罩自己。萧瑟的风景,身边忙碌的人,甚至连长年驻守于此的哨兵都显得对我有些爱搭不理,脚下一条有些干裂的黄泥小径蜿蜒向前——彼方,尘土飞扬……没有被排斥的感觉,相反是一种更真切的融合,我本就应该是属于这里的。一个人上路,体内细胞异常地活跃着,仿佛是在八卦主人未来的际遇。
『御守』——我将名字一直延用至这个崭新的世界,护身符的意思。过去的我总是傻傻地以为自己会成为英雄,守护着自己所在乎的一切,至少也能捍卫点什么吧?后来渐渐发现需要守护的人是自己。我常会闪过这样的一个问题:到底是我本身就属于缺乏安全感的人,但却注定有了漂泊的命运;还是因为命运的漂泊,让我失去了安全感?每每无解后,我的嘴角都会不自觉地上扬,答案怎样根本无所谓,能肯定的是,不论意味着付出还是获得,我对这个名字依旧钟情。
吐纳普蕾湖中成群的孔雀休憩,斑斓羽翼倒映在湖水里被蒙上了一层淡淡幽蓝;湖中的守护树参天茂盛,周围水气折射出光线和树叶的色彩;被湖水雾气湿润的阿美蓓蕾花倾诉着垂钓者对奈姬的情感……奔波的旅人注定故事满载——关于自己,也关于他人。
一个转身,擦肩
如果说之前的经历是在享受旅途的惬意,那么安图仁三岔路口之后的路则步步为艰。迷恋那些魔法光焰不是因为它们的绚丽,而是憧憬蕴藏其中的强大力量,或许越是瘦弱的人就越是渴望这种极端的力量,这也正是最后成为守护者魔道星的原因。觉醒之后的我,被指引到了魔族世界首都,伏魔殿。林立的庄严巨形石造建筑,点缀着自然花木纹样,城内的绿化到位的修饰了主城的宏伟气派。划分出的功能区则突显了作为魔族首都的繁华……
潘德莫尼欧姆之殿上,一场仪式正等待着我。神殿卫兵护送着我走上大殿,周围贵族后继者们窃窃私语着,或歧视我出身的单薄或怀疑我的能力,空气中充斥着不屑和鄙夷。我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将瞳孔的聚焦更加集中到我面向的前方,大神官的轮廓无比的清晰。仪式中,我被承认作为魔族一员,赋予了真正守护者的力量,体内迸发出的透明羽翼给我从未有过的自豪。
夏夜的伏魔殿漂浮着萤火虫的光点,草丛中络纬的演奏为这宁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罗曼蒂克”的色彩。我信步走进小酒馆内,人不多,酒杯里幽蓝的液体很好的诠释了“夜凉如水”四个字,莫名地陷入忧郁。忽地注意到酒馆外的人影,隔着玻璃橱窗站了很久,直觉自己就是对方视线的终点时,我有点不安。而当我抬头正视窗外时,只剩下街灯……翌日,商业街喧嚣依旧,人群熙熙攘攘。我承认看各色各样的人对我的吸引力远远大于这些五光十色的商品。对过走来的一个素颜妇人,深棕色的麻布长裙,岁月的纹理攀爬上她的脸庞,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无法隐藏的,她的贵族气质显然与现在的装束格格不入。又是一个大城市中有故事的人吧?她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呼吸停顿了数秒,于是转身,她已经消失在远处转角。深深吸入一空气,这座巨大的城市太多不能解释的事件,感觉自己像是被裹了一层塑胶,视野通透却无比抑郁。
森林的细语
于是比计划早的离开了伏魔殿,阿尔特盖德的寒冷让我更真切地体会到存在感,没有伏魔殿光鲜华丽的外衣,也没有街市人群的繁华,又踏上旅途的我必须重新接受孤单。要塞外冰湖一望无际的白亮得有点刺眼,直至某日我走过了小木桥——虽然有稀薄的雾气,但依旧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然后看到满眼的绿以及阳光透过树叶投射在大地面上的班驳点点。为何这片陌生的茅斯兰森林会给我如此熟识的感觉?最近这些杂乱的莫名感让我不知所措,想找到答案却无从下手。好在这里并没有给我不安的感觉,意境反倒让我十分享受。森林里大树有着孔雀蓝的光影,踱步在林荫道上,享受莺歌燕舞的美妙。
路过一片遗迹,残缺的石雕中高举战戟的手直至最后一刻也没有放下……战戟?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石头残骸塑造出的武器上,居然,居然和我的项链吊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从有记忆开始项链就一直挂在脖子上,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它很华美,链子由于长时间的佩带越发光亮,吊坠上精细的雕琢可以看出不菲的价值,曾经我也想过它该是谁的馈赠,可是最终未果,久而久之我也将此事遗忘,心安理得地佩带它这么多年。也许,这是神的指引。于是取下项链仔细端详起来,戏剧性的是吊坠是个可以打开的小盒子,更戏剧性的是到如今我才碰触到这个开启的机关。和听闻过的所有剧情发展一样,盒子里发现的字条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遇见?幸福
伏魔大殿上觥酬交错,扎克特又漂亮地拿下了一场欧比斯战役!天知道如今意气风发的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无休止的战斗,从最初与死亡擦肩的那种惊竦到如今面对危机的泰然,扎克特显然具备了一名真正的魔族战士所该有的一切。此刻年轻的他正接受着来自各方的祝贺,当然,全都浮于表面。年轻的贵族们衣着华丽光鲜,笑容里充斥着嫉妒于不屑。这一点他从开始就很了解,标榜着阶层平等的魔族世界,贵族的优越性就象天赋的属性一样与生俱来,而莫尔海姆贫民出生的扎克特深知这一点,同时早已麻木于此。
大殿一隅,安内玛丽端坐着盯着座面发呆。她的嗜好,若有所思,其实啥也没想,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感觉很舒服。身边的父亲辗转于形形色色的贵族之间,乐此不疲。巴黛尔大神官唯一的千金,貌似应该很满足很感恩地活着,对着那张注视了一整晚的桌面,她无奈地笑了。
“美丽的小姐看来不知道怎么享受宴会,让我来告诉你吧。”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我面前,那是一只粗糙掌心布满老茧的手。呵,今夜的主角嘛……抬头望去,扎克特的脸如此棱角分明,透露着战士的刚毅,目光却又是如此的温柔且专注。安内玛丽微微一笑便起身与这位英雄步入舞池。身边有人们的吃惊,还有父亲怒浮于面的表情,一切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忽地产生一种兴奋的感触。这种兴奋同时也打乱了这位千金的思绪,幸好扎克特强有力的肢体带动着她的舞步,直觉那时的自己有了依靠,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今天晚上我会在你的窗户下面等着。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就请开着窗户。”音乐停止,互相行礼的那一刻,扎克特对她说了第二句话。
大神官的家中。一个是因出身卑微的家伙触犯了贵族的尊严而暴跳如雷的父亲,一个是一心想着赶紧把窗户打开的女儿。等候在墙角的扎克特攀进房内,一句“我第一眼看见你就险入了爱河,我爱上了你。”彻底地捕获了她,或者可以说这完全是相互的,当安内玛丽激动地打开闺房窗户的时候,也将自己的心窗完全地向他敞开了……沙翁故事中的爱情在魔族首府上演着,每天夜晚安内玛丽的窗户总是开着等待心爱的人到来,彼此沉醉于这不能见光的爱情之中。特别对于安内玛丽来说,白天让她难以忍受。她象往常一样的发呆,可脑子充斥着各种喜悦与哀愁: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战士再次出征会有多久?不能光明正大的相爱,门第的束缚都让她觉得大神官千金的头衔对于自己,是一种诅咒。
爱,有时就像飞来横祸
天崩地裂,父亲对着安内玛丽近乎抓狂的斥责,其实她早就清楚:所谓秘密,正是因为它有被人发现的一天。而她不清楚的则是天堂到地狱的落差。父亲的禁锢,整日整夜地面对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爱人被召回欧比斯战场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伤口撒盐。之后的日子,她没有哭,只是出奇的安静,也许是进入了一个只有他俩的世界。
“他死了,鲁莽的家伙在没有奇柏利斯克的欧比斯和天族战斗,哼。”大神官满脸的得意。是啊,一个伤害到他贵族尊严的人永远地消失了,他怎能不得意?
父亲找回了尊严,女儿丢了魂魄……大神官把女儿从监禁中放了出来,毕竟危机彻底地解除了。安内玛丽则带着钱和衣物离开了伏魔之都,为了她与爱人的结晶。人们常说起母爱的伟大力量,这一点在安内玛丽身上再一次得到了证明。独立的生活对于一个贵族千金来说已经无法想象,更何况是身怀六甲的她?终于进入了扎克特描述的伏魔以外的世界,想到这里安内玛丽的泪水终于决堤。她在莫尔海姆呼吸爱人的气息,找寻爱人存在过的印记,无奈父亲派来的追兵只能让她漂泊整个亚特雷亚大陆。终于在阿尔特盖德迎来了属于自己和扎克特的生命,安内玛丽抱着婴儿,脑中过往的一幕幕幻灯似地刷过,她一边笑着一边哭。
『宝贝,相信我,我和世界上所有的母亲一样,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孩子,我是那样的爱你。宝贝,原谅我不能亲手抚养你,不能看着你成长,你会成为和你父亲一样伟大的人,拥有我们不能拥有的幸福生活……』字条被塞进了安内玛丽的项链中。孩子,谅解我不愿意向你道明所有的真相,不愿意让你心疼母亲的辛酸苦楚,更不想你知道祖父设计杀害了你的父亲,甚至还想杀害你……我只能用只字片语表达我的爱。她独自回到阿尔特盖德要塞等待之后的命运。森林岔路的魔族英雄遗迹中发出了阵阵啼哭声,这片穿透茅斯兰森林的阳光并没有给安内玛丽带来温暖,它只能静静地洒落在婴儿的襁褓之上……
旅途
攥紧手中的纸条,所有的疑惑一瞬间都找到了出口。想起在伏魔街市上遇到的妇人,终于明白与她擦肩而过时脑中的空白、呼吸的停滞是因为血浓于水,我忽然很满足。
如今的欧比斯依旧战火频繁,我来到了二十年前扎克特的战场。魔族要塞附近林立的墓碑中没有找到他的名字,或许整个欧比斯就是他的灵堂。
我会努力战斗,因为母亲说过,要成为和父亲一样伟大的人;我会拥有幸福的生活,即使是一个人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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